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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与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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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斐:《人民城寨》RMB City

《人民城寨》RMB City以网络游戏(《第二人生》)为依托的艺术品,在元宇宙来临之前便预演了虚拟世界的兴衰,并为我们的当下和未来带来启示,影片也是中国参展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作品之一。

时间回到2007年代,艺术家曹斐在网上游戏平台《第二人生》中构建了一个虚拟城市 “人民城寨” (RMB City)。在那里,众多艺术家、收藏家、普通玩家和曹斐自己的虚拟化身 “中国·翠西” 在线上交流、聚会,举办各种活动,见证“市长” 的就职典礼,游历虚拟城市中以魔幻方式重建的中国地标……

 

展览:《沙之书》

上海艾厂人工智能艺术中心

艾厂是国内第一家人工智能艺术领域的专业机构,落脚地前身是90年代热力供应站,改造后大量保留原有厂房构造物,与人工智能这一前沿科技主题形成戏剧性的对比。

科学如何不断拓展艺术的边界?
人工智能与人,共生还是竞争?

 

Anicka Yi

去年她在伦敦泰特美术馆个人项目《爱上这世界》(In Love with the World,2021-2022)开幕,美术馆偌大的展厅漂浮着大量“仿生浮游生物”——Anicka称它们为“好氧生物”。它们是机械,但又发展出像生物般的独特行为模式。“好氧生物”在 26 米高的涡轮大厅游弋、飞舞、悬浮,受展厅内观众的体温所吸引但又若即若离,困倦了会自动回到充电座“休息”,它们行为的“思路”是基于感官而不是中央大脑的运作,像无脑袋但有记忆的黏菌。在互动过程中,观众难以把这些可爱又诡异的机械生物当作枯燥冰冷的机器,不难看到两者是有情感上的交流,就像很多人会替家里的人工智能吸尘器取个亲昵的绰号。

真菌可以发出微弱的电信号,以人类难以解读的语言互相沟通。

哲学家Donna Haraway撰写的《赛博宣言》(Cyborg Manifesto)预言了当下人类/动物/机器之间的共生关系。生物学家Lynn Margulis则在上世纪提出“共生体学说”,指出生命的演化并非来自血腥的杀戮和竞争,而是来自协作。Anicka一直有研究两位学者的著作,其作品也似乎与她们的思想遥遥共鸣。近年的科学新知——例如青蛙干细胞制成的微型机器、3D打印的人体皮肤、以飞蛾触角躲避障碍物的无人机等……不断提醒我们物种之间的界限在加速消融。Anicka的菌丝体式的艺术实践,或许可以唤醒我们对跨物种世界的新想象。

我们的灵感来自栉水母和浮游生物等水生生物,以及猴头菇等真菌。这些机器的行为模式,也是由真菌所启发——当我们建立的人工生命模拟系统使它们的行为可实时进化,我们开发这样的系统时,心目中想到的是集体智能和群体智慧。

Yi 认为病毒在挑战并试图打破我们对于生物以及非生物的定义的思考。对于病毒来说,它的教义在于对单一培育的控制。这是一种早于生命而出现的非生命形式。而在人类与COVID-19反复对抗的过程中,这种不被承认为生命的形式似乎在催促着我们重新考虑对意识、生命方面的定义与分类。曾经的二元区分似乎已经逐渐过时了。“如何分类?” 这样的问题或许并不重要。Yi 将病毒与人工智能对于人类的地位放置在了同一战线,作为生命的“他者”,病毒与人工智能不仅影响的是我们如今的日常生活,也改写着人类文明的方式。

“我想探索机器的诗意和哲学潜力。人类和机器如何成为彼此的伴侣和亲属,而不是实现机器或人类的主从二元作为对方的霸主。”

本次Yi的展览也呼应了Tate Modern的前身建筑在历史上所发挥的作用。Tate Modern最初是 Bankside Power Station 的一部分,用于容纳发电机械。涡轮大厅在历史上一直是一个充满机器、蒸汽和空气的空间——Yi在展览In Love with the World 重新构想了有关这栋古老的建筑中所有的相关的历史经验,并决定利用空间本身的经历来体现机器和其他生命形式的后工业、共生生态系统。

Yi 希望可以通过展览来重新考虑人类对于“智能”的理解。随着人工智能(AI)的快速发展,Yi 想要质疑的是,为什么智能往往只与大脑有关?重新构想了什么才是人工智能,并鼓励我们思考机器可能居住在世界上的新方式。

大多数人工智能的功能就像没有身体的心灵,但生物体通过感官了解世界。作为世界上的一个身体,与其他生物和环境接触而产生的知识被称为物理智能。如果人工智能可以通过感官学习怎么办?机器能否发展自己对世界的体验?他们能独立于人类吗?它们能否与植物、动物和微生物交换情报?

“需氧菌” (aerobes)”对环境的变化做出反应,包括附近人们的热信号。他们从放置在涡轮机大厅周围的电子传感器接收信息,这些传感器充当他们感官的替代品。这种感官信息会影响他们的个人和群体活动,这意味着“需氧菌” (aerobes)”的行为将不会像机械一般百分之百的重复着已经发生的动作。

 

《触手故障》 于 2019 年在威尼斯双年展上首次展出,那一年的主题是动荡和不确定性。包裹在由海带制成的球状表面之下的是电子动画飞蛾,它们会周期性地颤动。

将机器生物化似乎暗示着一个未来,人类的技术创造不再与环境分离——这长期以来一直是科学家和工程师的目标,无论好坏。

ANICKA YI希望从感官出发,用另一种方式重新探索人工智能,通过她的“好氧生物”,思考人们对于“智能”概念的理解。在人们的普遍认知中,智能似乎通常只与大脑相关。“大多数人工智能如同一个没有身体的大脑,但生物机体实际上是通过感官了解客观世界的知识……”那些通过身体与世界上的环境与生物接触而产生的知识,被统称为物理智能。如果人工智能可以通过感官进行学习呢?机器能自主生成并发展关于客观世界的感性经验吗?他们能独立于人类吗?他们能与植物、动物和微生物交换智能吗?ANICKA YI希望通过作品引发观众对于“人类是独一无二的,有别于其他生命形式”这种观念的思考……

Anicka Yi 不断提醒我们人类和非人类、生物与机器之间的界限在加速消融。叩问人类、动物、植物和机械之间日渐模糊的生物分类学分野”。

 

菲托·萨格雷拉 Fito Segrera

哥伦比亚艺术家菲托·萨格雷拉(Fito Segrera)的《1+N把椅子》(1&N chairs, 2017)提示我们,对算法的思考,应该重新回到算法建基于现实同时模型化现实的这一起点。虽然是致敬约瑟夫·科苏斯(Joseph Kosuth)之作,但显然不同于《1+3把椅子》(One and Three Chairs, 1965)中的语义学路径,电动照相机对现场椅子的持续实拍,经由在线认知引擎转译为文字并再次搜索与之匹配的图像的实验,并不是为了呈现一个语义的同一性和完整性,而恰恰是戏谑、荒诞以及由此揭示的不匹配,语义的分歧与错乱空间被打开。

菲托·萨格雷拉(Fito Segrera)的新作《[软]图像的变节》(The Treachery of [soft] Images)则借由计算机认知系统和网络技术来探索观念艺术的新形式。在《[软]图像的变节》中,艺术家为两台电脑显示器裱上画框,并刻意将连接在它们之间的网线暴露出来。此作品挪用了勒内·马格利特(Rene Magritte)在其画作《图像的变节》(The Treachery of Images)中的著名宣称“这不是一根烟斗”,并将其作为出发点用于艺术与机器学习的实验中,以此来揭示由智能网络系统在我们的自然认知之上所渲染的一种新的混合现实的观念。

“这套系统运用的是人造神经网络,和我们平时用的 Google 搜索引擎的原理相同。非常有趣的是,这套系统总喜欢把各种生活用品辨认成剪刀,你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并且,它倾向于将电话机、遥控器等等都辨认为手机,也许是因为手机的图像频繁地出现在它过往的信息采集中,而它此前并没有见过电话机。这跟小孩子认识、学习世界的方法是一样的。”

此作品挪用了超现实主义画家勒内·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的名作图像的变节(The Treachery of Images),其在该画作中宣称“这不是一根烟斗”(Ceci n’est pas une pipe),而这个智能网络系统则告诉我们:“这不是一根烟斗,是一名戴了帽子的红发男人。”马格利特通过画作告诉人们,一幅画作所呈现的事物并不是事物本身;而萨格雷拉则进而希望通过对马格利特作品的再诠释向观者展示,人工智能如何挑战人类对于现实的认知。关于人工智能与自然认知,萨格雷拉有自己的观点:“可以这么说,机器和人类通过同样一种方式认知世界。但我个人认为,机器很有可能在别的方面拥有自己更大的天赋,而人类往往太过于希望机器一味模仿人的思维方式。”

美国艺术家希瑟·杜威·哈格堡(Heather Dewey-Hagborg)的作品《陌生人视象》(Stranger Visions)根据公共场所的DNA痕迹复原出人体面容,引发舆论哗然。

 

艾达(Ai-Da)
——世界上第一个使用人工智能(AI),进行工作的超现实仿人机器人

世界上第一个使用人工智能(AI)进行工作的超现实仿人机器人——艾达(Ai-Da),在威尼斯双年展推出了她的作品展。她这场名为《跃入元宇宙》的展览主要以四幅肖像画为中心展品,包括一幅自画像和一幅《科学怪人》作者——玛丽·雪莱——的肖像。

最后,一些可供思考的问题

 

人工智能的绘画是有创造力的艺术品吗?

人工智能对艺术行业意味着什么?

人工智能是否会取代人类艺术家?

 

人工智能——如履薄冰的21世纪

作者:邓芷婷
编辑:沙皮狗
本文出自明德影像资料馆电影私塾“人工智能——如履薄冰的21世纪”专题研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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